□堂吉偉德
  6月13日,四川大學華西醫院心臟內科副主任醫師楊慶收到一條微博私信,一高三女生向原(化名)向他求助,稱自己一心想學臨床醫學,臨到高考結束填報志願時,父親卻以醫生職業“苦、累,收入低,風險大”為由堅決反對,她曾一度以死相逼,最終父親才讓步。(6月29日《成都商報》)
  高考之後,如何填志願選學校,已然成為眾多學子和家長的心頭糾結,其間自然也不乏對立與衝突。
  不可否認家長的用苦良心,甚至也不懷疑業內人員“別學醫”的善意,如果再加上廣東省衛生和計劃生育委員會巡視員廖新波那句“要有尊嚴別學醫”,學醫成了許多人“痛苦的選擇”,醫學專業也由之前的火爆面臨著遇冷的尷尬。然而這不是阻止一個人學醫的理由,從某種意義講,恰在這樣的語境下,更應對一個人的果敢選擇,給予更多的掌聲和鼓舞。
  任何一個職業都可能有榮與衰,醫生也並不例外。或許,在體制內的人看來,待遇差、工作辛苦自不言待,關鍵在於不被外界理解,職業的尊嚴和地位面臨極大的挑戰,職業的榮譽感也每況愈下。但任何職業都可能面臨壓力和挑戰,哪怕令人羡慕和推崇的“做大官”,也可能因為腐敗身陷囹圄;其他傳統職業如教師等,面臨著同樣的風險。
  高興與否,合適與否,都在於自我的喜歡與愛好,取決於對職業的認同與選擇。都說興趣是最好的老師,如此簡單的道理,在功利的價值選擇下,已然變成絕粹的利己主義,併成為赤裸裸的權利干擾。結果孩子為了自己夢想中的醫生志向,還得靠自殺才能爭取,這既是醫生職業的悲劇,也是個體權利的悲痛,更是整個社會的悲哀,其間涵蓋著教育、職業、道德和權利的多重命題。因為,你如何看待一個學生對職業的選擇,其實就是對權利的尊重,對所選擇職業的尊重。
  人為的將職業分為三六九等,有意的將其分為利己還是利人,錶面上的價值問題,根本上還是教育走偏所致。一直以來,我們都在倡導對孩子的“人格教育”,卻失去了最基本的“社會教育”——相比於未成年人而言,如何實現對成人的人格教育和權利教育,讓他們對未成年人的基本權利給予尊重,給他們自由選擇的空間,才不會出現高考狀元為專業復考,也才不會有孩子因為專業選擇而以死相逼。
  學不學醫,權利選項不應有功利障礙,醫生職業有沒有發展瓶頸不過是表象。如何讓個體的權利獲得尊重,這才是買藥自殺帶來的社會反思,也是必須解決的現實命題。  (原標題:學不學醫不應有功利障礙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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